她这话实在是放肆极了,不仅嘲笑了谢家,还拿周渊说事。
我呵斥道:“女郎慎言,你侮辱谢家,又讥讽皇上,你们虞家是想上天吗?”
虞云没料到我敢顶嘴,指着我鼻子:“你!”
“我什么我?你若是觉得自己有道,我们就去你虞家家主面前分辨分辨,只要你到时候敢原原本本复述你的话就行。”
虞云到底还是个闺阁女郎,怕我真的闹大了,只敢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,然后转身离开。
小荷拉着我欢呼:“小姐,总算出了这口恶气。”
我摇摇头:“赶紧走吧,扯着虎皮骂了她一顿,就够了,反正虞家也是秋后的蚂蚱,蹦跶不了几天了。”
虞云敢如此大庭广众鄙夷周渊,只能说明整个虞家目中无人,一点都不想给周渊面子,以我了解的周渊,只怕最多两个月,就该拿虞家开刀了。
我抱着琴和小荷出门的时候,却看一个魁梧的男人伸手拦住我们:“女冠,我家郎君想见你一面。”
这男人举止利落眼神坚毅,一看便是某家嫡子贴身的护卫。
我虽然不想去,但看样子不去也不行。
我曲膝一礼:“敢问壮士,你家郎君是谁?”
魁梧男子没有回答我,只把我带到一辆马车旁,我看了一眼马车的家徽,竟然是萧家。
等我登上马车,就看到价值千金的白色狐皮做成的地毯,正铺在马车底部。
这马车极大,里面还置了一张小几,几前的男人的容颜也极为俊美,就像玉石一样耀眼。
看样子,他就是谢安然曾经的夫婿,萧策了。
萧策面前摆了两杯茶,我自来熟的跪坐在他对面,端起一杯茶直接一饮而尽:“萧郎君找我,是有何贵干?”
萧策笑了一笑:“你倒是聪慧,竟然能猜出我的身份,我有一事想请教,刚刚女郎为何说虞家是秋后的蚂蚱?”
我悚然一惊,倒是没想到是刚刚一句话惹出的祸患,看来是安逸的日子待久了,人也大意了。
但已经被他找上门,装聋作哑毫无意义。
于是我指着那华贵的地毯问他:“新帝登基,国库空虚,世族作风豪奢,虞家又对皇上如此鄙薄,这不是取死之道吗?”